无恙文字

四顾醉寻过 ,苍山一笑留

雨夜对酒

文/无恙


 
这两天朋友圈被这样一条消息刷屏了,是微博网友发起的一个给“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接句的活动。写的好的还有拉菲拿。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句诗怎么看也不像今人原创。一查,果然是出自韦应物的诗。
 

 
我从来不认为酒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写的诗,从来都是清醒的时候写的——至少不是在喝醉的时候写的。我喝醉过几次,但喝醉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徒增烦恼。而且大多数酒也不怎么好喝,只是我来法国之后才喝到了几次好酒——但也不都是好酒,当然和搭配也有关系。
 
所以我只能以一个完全外行的角度谈酒——也就是所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我也没有醉翁欧阳修那般闲适,亦没有诗仙李白那般不羁。周五刚刚考完闲下来又没人陪的我闷在屋里听了一天的雨,纠结了一天还是没舍得开一瓶波尔多——因为我要是喝完它,我会醉上几分,但睡到啥时候就没谱了;喝不完,酒就变醋了,而我这人最不喜欢吃醋,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前女友。于是我就趴在灶台上捣鼓,中午整出了炸酱面晚上整了块猪排,然而配着猪排还是没舍得开酒;我要是喝醉了谁来刷盘子呢?
 

 
我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总是被自己缚住手脚。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着,喝了红茶喝了牛奶还是没有睡意。听雨其实很烦的,我下午就是听着听着听睡着的,最后被对面学生中心开派对的家伙们吵起来才算完。我看了一下现有的资源,似乎没必要非得打开一瓶红酒。我还有一瓶伏特加,可以调酒喝。
 
于是我切了半个柠檬,留两片放到高脚杯里,剩下的挤出来汁水备用。两枝薄荷,其实还应该加一点薄荷汁,但是宿舍没有。再加橙汁和冰块,我真的有点想弄个苏打水机或者直接加雪碧。再加上伏特加。要是有香槟就好了,可以做皇家莫吉托——我在尼斯地中海边上喝过一次,感觉不错。或许不是因为酒不错,地中海的海风本身就是带着酒精的吧。
 

 
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应该只有四次吧。第一次是几家人的饭局,我稀里糊涂地就开始跟隔壁位置的妹儿聊天,因为酒局实在是无聊。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红酒,只记得那个红酒跟我后来在法国喝到的任何红酒比起来简直是泔水。第二次是高中毕业聚会,我因为上雅思课去迟了,没什么吃的就只剩下酒,于是就喝。第三次是女友生日。第四次是来法国之后几个同学聚会稀里糊涂地就也喝大了。
 

 
外面在下雨。怎么不下酒呢,这样我连伏特加都不用开了。
 

 
外面的雨时大时小,平日偷梦的猫都躲起来了。没有猫偷我的梦,我也就睡不着了。我住在零层,开着落地窗。如果有人大半夜没事闲得慌散步玩,就能看见一个中国人坐在电脑前面打字,旁边的圆桌上放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有黄黄绿绿的不明液体,打印机上的手机还放着钢琴曲。如果这个景色里的主角不是一个长着东亚大众脸的肥仔而那闲适的过路人正好又是个美女的话,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或许就会上演。然而,晚上睡不着的人或许很多,散步的人或许也有,在山上雨中散步又正巧往学生生活中心和宿舍楼中间这条无聊透顶的路上走的美女估计是没有。美女都去城堡找王子去了,谁来找胖子呢?
 
OFII办公室的体检表明我瘦了十多斤。打死我也不信。我所有的裤子还没有说变肥呢。再者,打折季刚刚过去,千万别逼我在这个节骨眼上买裤子。
 

 
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手机可真会给我切歌。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以前的雨夜,思念成了习惯,于是现在也惯性地思念着什么。然而我并不知道我正思念着谁——家乡吗?或许吧。父母吗?也有可能。前任吗?我靠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
 
所有人都说我没放下她。我已经快被这个论断折磨疯了。上帝啊,随便给我个姑娘,让她再杀我一次吧。
 

 
“滚,”上帝说,“有那种姑娘我自己还留着呢还给你个?”
 

 
得了,我觉得这篇文章差不多了。我也玩玩那个活动,给那两句诗加几句: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亦有诗千行,尚可道幻真。
一酒一诗尽,仙子梦中闻;
随风飘远去,不应烟雨人。

平仄不讲究就不讲究吧。本身就不是个讲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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